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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8年,红四军攻克永新,革命的旗帜高髙飘扬在永新的上空。 战士们在查抄地主老财的物品时,发现了六台怪模怪样的“桌子”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桌子不像桌子,椅子不像椅子的!”小战士边摆 :弄翁边问着见多识广的老王。
“我也没见过,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老王眼角的余光掠过手 i中那道长长的疤,往事仿佛历历在目。
“砸了它,这玩意儿留着也没用! ”老王带着满腔怒火一枪托朝着 '机架砸了下去。机架哪里扛着住这样的冲击,顿时折断了一个角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快给我住手!”一声大喝从后而传来,随即老 :王再次高高举起的枪就被一双大手擎住,“这可是毛委员要我们收集 :的宝贝呀!这六台都是缝纫机,有了它,我们被服厂的工人可省了大 :力气!唉,还是来迟了一步,这台箅是无法工作了!”
经过这一个小插曲,另外五台完好的机器很快就投人到为特色培训服 :务的工作中去了,而那台被砸掉的缝纫机因为各方面原因迟迟得不到修理而被放S在工厂的一个角落里。
红军后勤保障工作因为舞件艰苦而异常困难。为了让红军有足 够的衣被御寒保暖,桃寮被服厂的工人们在后方夜以继日地工作。他们同时间赛跑,与疲劳战斗。望着成堆急待加工的布料,工人老王心中热总万分, 恨不得有三头六¥?。
“哎哟,”由于连日赶工,老王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,手也被针“咐” 了一个小 口,鲜血顺着那伤口流了出来。老王并不在意这“家常便饭”,只是用手揉了揉酸胀 的双眼。“要是这台机子也能投人生产该多好呀!”想着想箝,老王的手忍不住怜惜 地抚摸着那断角,仿佛抚摸着心爱的小孙儿的伤口般,心中一阵阵的痛:
“可惜呀!真恨不得伤是在我这笨手上,这机器可是好宝贝呀!”
老王想蓿,全然没在意手在那断面粗糙的磨砂下,断角而上已经留下点点的鲜 红。鲜红的血迹慢慢向机架木质的材料渗透,只留下淡淡的痕迹。休息过后,老王 继续手中的活儿,全然没注意角落里悄悄的变化。在革命者炙热的鲜血注人下,那 台坏缝纫机仿佛也有了灵性。只见那断角的弧度慢慢变小,而积一点点减少,直至 完好如新制一般。
“不会是幻觉吧! ”正起身准备把手中完工的衣物堆放到位的老王,对眼前的琪 情惊讶不已;老王揉揉眼,定晴细看,确确实实完好如初!老王伸出手指轻较触摸, 犹如蜻蜓点水,生怕再损坏,那可如掉了自己一块肉啊!但足又不放心,老王狠狠 心,稍微用力捏了捏那修复的断角。
“真的完好如初!”老王搜肠刮肚,还是想不明甶怎么回事,“一定避老天保 佑!”老王俯身向门外拜了两拜,“谢谢老天爷……”
几番调试,老王便熟练地操作起这台机子,重新投人到支援前线的工作中。锃 亮的机头披着朝霞,映着余晖,日夜欢快地跳动着,从没出现过什么故障。机头在 老王的手中一次次刷新着厂里的生产记录。但不久,老王接受组织的安排调到其 他地方支持工作,离开了他那台宝贝缝纫机。而这台“大功臣”就被厂长配给了老 师fl?•黄文祥,继续为红军输送一批批前方急需的衣物。
1929年1月,红军主力出击赣南,被服厂因敌人“进剿”而不得不解散。由于 时间紧急,且缝纫机不方便携带,厂长林善斌就把这台缝纫机交予黄师傅保管。为 了藏匿好机子,黄师傅把机器拆成两部分,机头藏在平时储存红翦的地窖里,机架 则放置在楼上的隐秘处,用杂物掩盖好。
做好这一切工作后,老师傅才放心离开家中,匆匆躲到山里避难。直到白狗 子走后,乡亲们才陆陆续续地回到家中。黄师傅急匆匆赶到家里,地窖中的机头完 好无损,而楼上的机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,一堆杂物没有被翻动的痕迹,只是地上多了一堆褐色的木屑。而前一天,老王为了掩护同志和物资转移,壮烈牺牲,长眠在靑山翠竹的怀抱中。
1968年,黄师傅的弟弟把藏在地窖中的机头捐献给国家,至今仍珍藏在井冈 山会师纪念馆中,为后人讲述那一段可歌可泣的斗争史。
(口述:胡卫华;地点:井冈山会师纪念馆;整理:王棋清、陈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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