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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士奇看完刘作抚送来的信、听过情况报告后,大为愤慨。立 刻召开特委常委紧急扩大会,指定各部队、附近各级党部负责人参 加。到会同志认为,5月4日的“攻吉前委会议"和“官田会议”,没一点革命意义,起初是盲动,结果是取消。其错误是:
1、5月4日的“攻吉前委会议”,既没通知西路党政领导参加,又不明了6军1、3纵队的所在位置,盲目决定西路群众和6军1、3纵队为攻吉主力,单方调集南路数万群众,犯了盲动主义错误;
2、“官田会议”违背赣西南千百万群众的意愿,无条件、无理由推翻特委攻取吉安的决议。前委到西区后,既不积极召回1、3纵队,又没有在攻吉目标下,召集大的会议,做发动党内外群众斗争的工作,以致群众不了解攻吉策略及其政治意义,犯了取消主义错误;
3、违反5月3日特委常委第6次会议,“有两团兵力还是积极打''的决议。吉安城内并未增兵,还是两营竟不打,弃数万前线摆开的英勇群众于不顾,口说“争取群众暴动”,实是严重脱离群众;
4、取消攻吉行动后,没有更好的行动代替,彭清泉在官田会上,既没有报告南路已集结4、5万群众,也没讨论已调集的群众如何安置,完全是“江汉波式政治清谈”的机会主义取消派。
因此,会议论定“官田会议”,是机会主义的取消主义:攻吉前委,是机会主义取消派的领导机关,完全脱离群众,违背了党的政治路线,不允许继续存在。决议立即解散为攻吉而产生却不攻吉的前委,解除彭清泉前委书记职务,令其到特委来帮助工作;决议红军学校直接受特委指挥,6军1纵在特委指导下,接受北路行委指挥,6军3纵在特委指导下,向吉安前进,与西北两路行委指挥取得一致,继续坚持“五九”攻吉大行动。
其具体工作是:特委机关因客观情况起变化,立即西渡到西、北路调集群众及军队继续攻吉。特委直属党部设中路行委,在西北路尚未发动之前,南路群众及赤卫军的行动,在总目标行动下,以25纵、宁都、兴国赤卫队,训练班,东固、中鹄、南丰赤卫职和泰和全部群众,先攻取泰和城,扫除崎角外围。在打泰和时,不放松对神岗山、水东之敌。并决定老弱者回家耕种,强壮者留在戒线。
特委还号召广大群众说:解放攻吉的前委,并不是取消攻吉行动,而是更积极布置攻吉。这是坚定不移的,谁都不能动摇,亦无 力动摇。如果有人反对或不积极攻取吉安,就是机会主义,就要团 结起来打倒他!只是眼前要说明的是,西、北两路群众,恐不能很 快动员完毕,因前线数万群众给养困难,又值荷田时节,须先派一 部分人回家耕种。
在紧急会议的工作布置下,特委机关当即西渡。重新组织西区 群众及地方武装攻吉,并由南路新组200余条精干赤卫武装增援河西。11日上午8时,南路新组武装从张家渡西渡。刚到西区,就接到报告,说滇军派约两团兵力,分水、陆两路,由赣州下吉安接金汉鼎回赣州,以陆路少部,沿途掩护河下的何升虎团大部。
11日上午11时分,滇军到达离吉安30里的罗家坪,群众即用土炮射击,沿河均被一路追打到吉安。西渡的赤卫武装当即投入战斗,在儒林永和沿途用步枪、机枪射击。但河下敌人早有准备,用沙包防御于木排两边,并架机关枪清扫河岸。滇军陆路则集中火力打击我西渡赤卫武装。我西渡武装因力量薄弱,终被金汉鼎部打散,群众亦因此动摇,则自动撤回,特委机关亦随之搬回河东。
第四次攻吉,虽然6军未汇合,西路群众未响应,仅南路孤军作战没能攻下吉安,但从5月6日至12日,吉安城被包围7天,城内白军惊慌,豪绅地主、资本家、政府人员纷纷外逃。赣西第四次攻吉的5月9日,特委同时发动第一次攻赖,亦如吉安,赣南的广大群众把敌人围困在赣州城。
第四次攻吉安和第一次攻赣州的结果,把赣西南的斗争联系起来,造成赣西南清一色的红色局面,“赣江两岸的红旗,把统治阶级送到棺材盖上去了”。鲁涤平电蒋说“赣西南的80老翁、3岁的小孩都是共匪”,即在此时期。赣系军阀刘峙、熊式辉等电蒋说,“讨逆固重要,清剿共党更加重要”。振高同电蒋谓:“鲁主席朝说赣匪共己清,晚则躲住兵舰预备开炮”,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已暴露无遗。兵士革命化,城市贫民的觉悟,反动队伍的分化,逼着鲁胖子3次辞职。其政治意义上,不但动摇了全省,而且动摇了全国统治。
5月13日,中央巡视员彭清泉放弃攻吉任务,与黄公略带领赤卫军1纵第1支队和6军3纵离开北路,在莲花与6军1纵汇合,一同向安源进发。17日攻克安源,接着打开万载,28日攻取浏阳。为解决子弹、经济给养,他们一路“攻城掠地”,拖起乱跑,以致后方赤区空虚。少数靖卫团、红黄学会乘机骚扰,使北路群众又一次遭受大屠杀。弄得民众恐慌,怨恨6军远离西、北两路,造成攻吉失败,屡遭敌之骚乱。
特委书记、红6军政委刘士奇一直主张,红6军应保卫赣西南赤色政权,保卫土地革命,可是彭清泉主张红军绝对集中,不赞成要枪杆子保护赤色政权。各级党政同志和农民群众对红6军1纵政委李韶九和彭清泉极为不满,认为这是“走州过府”的流寇主义表现,特委坚决反对,刘士奇己严厉去信彭清泉,令其带红6军速回。